标题: 雪在烧 [打印本页]
作者: redblone 时间: 2017-1-22 09:14
标题: 雪在烧
2016年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雪,像沸腾的火焰拼命挥发出白炽的光晕,不平静的一年用最平静的端庄微笑着谢幕。在元宝山安静爽朗的半山腰,在没有钟声响起的夜里,我迎来了属于自己的2011年。每个岁末年初,人们总喜欢回顾过去展望未来,无论幸福或痛苦,欢乐或悲伤,都成为记忆,归于永恒的黑暗,然后遗忘;新的一年已经开始,无需展望,双脚踏地,大步向前,晨曦的第一缕阳光铺洒在山顶上,梦中,我闻到空气里到处都是幸福的芳香。昨日已逝,唯有留下只字片语,以佐证青春的黄昏宁静的告别仪式。
生活除了时间井然有序外,一切都乱了,直到冬天来临,万象安息,我的生活才重新找回了规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快要老了,记性大不如前,一些生活的片段凌乱的在脑海里堆积着,理不出顺序。
想不起是哪天的一个晚上,D在电话里用低沉的声音,伤感地告诉我,萨哈病逝了。猛然听闻噩耗,一阵悲伤涌上心头。萨哈是我们大学同学,个子不高,身体强壮,交际广泛,挚爱足球。萨哈是我给他起的绰号,因为他跑起来像极了当时还在曼联踢球的法国前锋saha。06年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萨哈留在天津工作,成为出没南开园和体育场的伪校漂,他绝大多数的业余时间都花费在用脚亲吻足球和被足球亲吻上了。应该是09年回天津我还见过萨哈,那时他作为留守天津的校友活跃在同学圈子里,现在回想起来,音容笑貌依然清晰,历历在目。天堂里,你的微笑是否依旧灿烂?
世事无常,生命又如此脆弱,既然活着,为什么不活出精彩来?我要清楚的看到每一秒钟在指缝滑过。当酒精浸透大脑,过去的记忆像梦境一样在脑海轮番上演,好像已经忘记的重新又发生了。信仰,啤酒和歇斯底里的疯狂,明净的星空下,只有梦想在风中飞扬。
五木结婚了,终于娶到了那个娇小可爱的考古学女研究生。婚礼那天,D是肥肥的伴郎。好多同学几年后重逢,围坐一团,谈笑风生,好像从没分开过;老刀远赴杭州,在西湖边上边看雪边给他的女人煲电话粥。阿虚也终于和他的办公室女郎领到合法凭证……看着一幕幕情景剧在身边上演,三十而立的压力扑面而来。想再次相聚,我们频频举杯,欢声笑语,醉生梦死,仿佛时间定格在永远的23岁,仿佛我们从来不曾悲伤过。
一年的时间,我开始习惯了在承德的这种生活。酒精、篮球、小说,没心没肺的快乐和傻乎乎的凉爽。三九天初来乍到,全新的环境和陌生的人;到如今,熟悉周围的人,熟悉手上的工作,并逐渐找到生活的节奏,把新的元素重新组合成自己想要的那种生活。我把自己随遇而安和在任何新环境里都能找到快乐的性格因素理解成一种与生俱来的惰性,因为觉得一切都还不错,所以就不想去改变,所以提高自我的动力严重不足。叔本华认为,痛苦促进着人的进步,摆脱痛苦的欲望是一个人提升自我的动力。所以越痛苦,动力越大。我痛苦过,除了伤疤好像没留下什么,诚然教训还是要有的,好了伤疤怎能忘记疼痛?正如猪哥所说,骨子里,我们都是平凡的人。生活中每一点幸福都可以让我开心好久,那种稳定安逸的小幸福小温馨才是我想要的生活。拯救世界造福人类的事儿还是让金刚葫芦娃去干吧。
6月的北戴河,埋葬了我最后的痛苦,也让我彻底地向校园生活告别。一个月的培训生活,学校教育的形式加上社会教育的里子,世俗、龌龊、无知、天真,混杂在海风的鱼腥和湿润里。半年过后,只剩下海浪拍打岩石的涛声回荡着,仿佛在诉说着别人和我们的故事,又好像在吞噬关于这一切的回忆。这种真实,残酷而冰冷,无情地打破关于美丽的传说,掉落,碾碎,散落在风里。一切都只是幻觉,烟花绽放了,我们离开了。
10月9日,一个特殊的普通日子,风和日丽,秋高气爽,于我而言是非常值得纪念的一天,我的人生会因此而不同。在生活中起起落落,跌倒了爬起来,又跌倒了再爬起来,也许我还是两手空空,也许我摔得伤痕累累,但我每次爬起来都变得更坚强,也更懂得自己想要什么。在现实中泯灭了个性,释放了冲劲儿,学会了沉默,忘记了疼痛,简单变成一种奢望,生活成为一种战争,猜疑成为一种哲学。爱情变成漂亮精美的玻璃花,光华万丈,又脆弱不堪。浊世中,谁还会相信我?我又能相信谁?
一半是勇气,一半是信仰,我用尽全身力气,孤注一掷。
夜深人静
当我想你的时候
没有人知道我有多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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