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九年二月十七日上午六时四十分,负责广西龙州方向对越自卫反击、保疆卫土作战任务的广州军区四十二军,用了三十五个团营属炮兵连和二十五个炮兵营的火力,对水口、那花、布局这三处敌方部队前沿和浅近纵深工事、火力点、障碍、火力点、兵营等五十多个目标进行了两次火力袭击,用时十五分钟。准备炮火的同时,工兵分队也没有闲着,他们开路架桥,为发起全线进攻做着准备。从六时四十分开始计算,十五分钟过去了,四十二军对越军发动了全面进攻。
战斗的第一天,担任先锋部队的一二六师,从布局出击,为后面的部队打开一个口子,方便我军深入,由靠松山向东溪边打边突进。加上步炮坦由于平时训练就很好,协同密切,战斗力甚是强悍,战斗进行很顺利,在当天下午六点就完全占领了东溪及其附近几个要塞,可以说一二六师完美完成了打开突破口的任务,保障了后续部队进入战斗。紧随在一二六师后面的是我军主力一二四师的开路先锋部队,他们得利于一二六师打开的口子,从东溪公路杀入战场,在当天晚上七点在东溪稍微休息整顿,便在坦克开路的情况下,沿四号公路向高平实施了迅猛出击。
但是这边战场顺利,可是另一边的情况可不秒,在主力军右翼,从水口发起冲锋的一二五师打得确不怎么顺利,进展微乎其微。本来按照计划,该师最多不能超过六个小时攻下占复合县城,可谁也没想到,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白天,眼看着天马上黑了,担任主攻任务的三七四团还被挡于大弄、糖厂、坡街南侧无名高地以东地区。负责右翼进攻的三七三团是情况最糟糕的一个了,他们遭受到了三面火力阻击,组织了多次冲锋,可惜一次都没有成功,但是它也没就地占领有利地形防御,却撤回了国内的出发阵地。
二月十八日上午,许世友在指挥所里接到一线作战部队的战报,得知一二五师还没能攻下复和县城,也没有把平江渡口预定架设浮桥地区的制高点占领下来,水口至复和的公路也没能打通,三七三团还撤回来国内等一系列情况,顿时就火冒三丈,气的直跺脚。 "哪个下命令叫他们往回撤的!格老子的!这一群怕死鬼,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老子砍了他们!"许世友气急,脸色都变青了,拳头攥的绷紧,好像要杀人的样子,要是这个师的指挥站在他面前这个时候,我相信他会毫不犹豫的上去给这个指挥官一脚。
当周德礼参谋长等人正在紧张研究如何处置这个战况的时候,又有新的战报呈上来了,担任战役预备役的五十四军一六二师已经兵至龙州。向仲华政委主张用一六二师代替一二五师,完成一二五师之前的任务。但是许世友却不同意,许世友说:"不行,不管他们,我让他们怕死,胆小鬼,非把他们练练,就让他们打,打光了拉到,打不下来送他们上军事法庭!"许世友真的是大发雷霆,浑身发抖,像打摆子一样,站都站不稳,坐在凳子上,边说话还边用手拍桌子。嘴里也没闲着,一直怒骂一二五师。
许世友治军一向严格,军令如山倒,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更何况军令呢,下了命令就必须要执行,谁要是敢抗命,是绝对不允许的。许世友怒道:"都不准回来,回来的再打出去,怕死的让他们趁早滚蛋,都给老子毙了,老子手下没有这孬兵!" 许世友对周围的人说:"这口子不能开,这不是买菜,这个青菜不行我换下一家,对于这种部队,不磨练怎么能行,如果让他撤回来,拿别的部队顶上,后面会出问题的,会有更多的部队当缩头乌龟,影响太恶劣了!打仗打的是什么,就是精气神,逢敌必亮剑,不管敌方是谁,你越怕死越容易死,你豁的出去,敌人都怕你,不锻炼不成才,不能换,必须逼着他们磨练,就用他们打!"
许世友拍着桌子让周参谋亲自给一二五师师长打电话:"告诉李庭阁,明天天亮再拿不下来敌方阵地,让他就不用回来了,回家抱孩子去吧,让他亲自上阵,让他亲自带队做先锋部队!" 许世友这是下了死命令,可以最后李庭阁还是没能完成任务,只好用一六二师替换下一二五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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